波涛 ①
A part 楚 库丘林
文/Dokily
*太喜欢爱尔兰，来个大河之舞剧团的梗
*擅自增改了舞团的一些传统和设定
有兴趣了解的还请自行搜索w
*领舞三个本地人有什么好怕（笑）
*LT，相互痴汉对方（？）ooc严重
*会画画的姑娘能帮我圆了洛克昂的柯林表演服ver吗qwq也太帅了kyaaaaa
“你果然在这里。”
循着缥缈的爱尔兰肘风笛声，雷杰尼几乎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他的弟弟提耶利亚。
提耶利亚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性格倒是和许多兄弟一样大相径庭，算是被称作「文艺青年」的那种人（虽然提耶利亚还是个十六七的少年来的）。
今天的提耶利亚也一如既往地，藏身在都柏林大学一栋教学楼转角有着树荫的草地上，读他颇喜欢的《凯尔特文化》，背后的教室里学生们在练习风笛乐曲。
提耶利亚像小孩子一样抽了抽鼻子——爱尔兰太潮湿了，鼻子有点痒——空气中除了水汽的味道，还有芳草、泥土的味道。提耶利亚的鼻子很好，他还闻到了雷杰尼身上的酒精味道。
“我没什么地方去，我是说……我不太喜欢酒吧的气氛。”
“都柏林这么大，也没见你去酒吧以外的、比如……博物馆？剧院？之类的。”
提耶利亚不乐意回答他的问题，收了书，拍拍屁股想跟他回去了。
“咱们今天不急着回去啦。”雷杰尼拽住了他的胳膊，“我这里有一个你绝对喜欢的项目，一起来嘛。”
“别擅自说什么我绝对喜欢……人很多很吵的话我不会去的。”
“啊，那这点你可能要失望了。不过高雅艺术人多点来看不是问题吧？”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子，一角写着「大河之舞青年剧团」「本家演出」「孪生兄弟」一类的字眼，另一角写着「VIP」，看来是相当有分量的两张票。
“在酒吧认识的小哥给我的。酒吧也没那么坏嘛，对吧提耶利亚？”
有这么一个哥哥非常让人头疼……让提耶利亚头疼。
于是当晚八点不到一些，本就显眼的两位紫发少年坐在了剧院的arena第一排，变得更加显眼了。人已经差不多坐满，熙熙攘攘的声音还是让提耶利亚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别叹气啊亲爱的，开演就好了。”
“但愿如此。”
灯光暗下来，是时候开始了，观众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虽然很快就又安静了下来，但突如其来的巨响还是让提耶利亚紧张地捂起耳朵，哀怨地看着同样被吓到了的雷杰尼。
arena这点令人苦恼。
不能信这人的鬼话，不能。
该说不愧是爱尔兰国宝级别的经典剧目，恢弘的气势、节奏感极强的踢踏舞……甚至甚至，连本就不喜欢吵闹的提耶利亚都忍不住鼓起掌来。以及那个领舞……也许是所有看表演的人会有的通感，总觉得那个领舞时不时和自己在进行眼神的交流。他长得太好看了，好看的爱尔兰男人。他的棕色长卷发，他的蓝眼睛，他挺拔的身姿……他和他那位同是领舞的孪生兄弟长得一模一样，但提耶利亚就是觉得他们完全不同。他能感受到，那个好像和自己有交流的绝对是同一个人。
他是哥哥还是弟弟？跳起舞来力道十足，但他真是温柔。
“怎么样提耶利亚！是不是完全不亏？”
“……还行吧，还算合我胃口。”领舞也很养眼，挺不错的。
“我接下来要去后台找昨天认识的小哥，你要不要来？”
“我……我不去，但我跟着你走，我得找个洗手间。”
傲娇到了极点的提耶利亚除了无论如何也不想承认自己傲娇，此时此刻更不愿意承认的是自己对那个帅哥领舞的喜爱。
他一定发现了，自己在盯着他看。这么尴尬的事情，他问起来怎么办？
当然……不排除他是个包容得不得了的男人，会把这件事抛到脑后提也不提。
“啊，是坐前排那孩子吧？你好呀？”
刚想着碰面会尴尬的男人，居然在自己洗手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站在了身后，而自己还是副微妙的表情，何等失态。
洛克昂——尼尔热情地带着提耶利亚回到休息室的时候，雷杰尼和莱尔正聊得热闹。
“啊，老哥回来了。这位……”莱尔看看两人相似的头发眼睛，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我就说嘛，怎么好像台下坐着两个雷杰尼桑呢。他就是你弟弟嘛？”
“嗯哼，这小伙子刚才还说不要来的，为什么呢。”雷杰尼揶揄地看着他有点红了脸的可爱弟弟。
“雷杰尼雷杰塔！你可没说过你认识的人就是这儿的领舞！”
哎呀呀，这不是暴露了什么嘛。
或许是提耶利亚的不自在暗中影响到了尼尔，这个温柔的男人咳了一声转移话题：“我说莱尔，你作为舞者在舞台上要微笑看观众，要和艾纽多交流……谁给你时间盯着台下看的？”
“艾纽？喔！跳弗朗明戈的姑娘吗？她可真好看，原来你们俩是真的一对呀？”
“雷杰尼……这里说说就行了，别传出去，别传出去，这件事对外还不是实锤……”
“那当然不能传出去，我们俩都是洛克昂，你上头条也有我一份的——对吧提耶利亚？”
被点名的少年从走神中惊醒，随便点了点头。
他身上的汗味儿已经被空调吹的快没了，现在是男士香水味儿，刚刚在洗手间补的吧。以及如此绅士的聊天谈吐，能帮人脱围能控场……他怎么这么多优点。
提耶利亚所认为的优秀的尼尔狄兰迪不觉得自己是优秀的。他的一切努力除了给自己一份交代，给洛克昂这个名字一个交代，给剧团领舞一个交代以外，更多的时候是要给弟弟妹妹做好榜样。
说起做好榜样，反而是弟弟妹妹在某些方面时不时地会给予打击。
“莱尔——”
“啊怎么啦怎么啦好热你别贴在我身上。”
“我说你啊……什么时候可以把我弟媳娶回来嘛，艾纽她啊，看起来好可怜哦……”
“你来缠着我就是为了说这种问题？说这话前可以先摸摸自己良心问问它什么时候可以给我带个嫂子回来么？你硬件又不磕碜，工作也很体面，很难么？”
尼尔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一米八几的大汉总不能在这种时候有什么小脾气，失落地感叹着弟弟长大了知道怼哥哥了（其实双胞胎能差几分钟呢）……想在妹妹身上寻求一些希望，稍稍提起精神去找人了。
“啊等一下我再给你打过去亲爱的，我哥来找我有事……嗯？行吧就明天晚上，还是那家餐厅么？行，不不我不喜欢玫瑰，花就算了。那明天见啦拜拜……怎么啦哥？”
没什么！什么也没有！我就来看你打电话……
尼尔狄兰迪一直觉得自己可不能再找个剧团里的同事了。他同跳主角位的弟弟、跳女主角的妹妹、跳弗朗明戈的未来弟媳，这一大家子就已经有两个男领舞两个女领舞了，搞得像什么踢踏舞家族一样，天天一起进出去排练、去应酬……总之很魔幻。至于提耶利亚后来成了团里拉小提琴的，这些都是后话了，也是没办法的事。
此时此刻，二十四岁的、比起青年团近几代来最年轻的领舞尼尔狄兰迪，发现自己也许还挺喜欢或说是欣赏，很在意台下那个孩子——他的紫色直发，他绯红的眸子，他充满赞叹与好奇的眼神……这一切的一切在爱尔兰是那么少见，在尼尔的经历中是那么少见，第一排已经很久没坐过对艺术如此有兴趣的孩子了——敬业的尼尔在谢幕亮灯的时候发现了这些，差点忘了接献来的捧花。
“啊啊——浑身是汗地吹冷气可真爽啊——”
“当心关节受凉，到时候膝盖痛了我看你还怎么蹦跶。”尼尔把毯子扔过去，自己捞了瓶莱尔的香水离开去洗手间。
“呀——怎么，一会儿还要约会呀？脚不肿不痛了？”
“……你是每次都要吐槽我吗？明知道我不喜欢汗臭味。我自己的用完了。”
借口，都是借口。昨天看还有好多的，他抛弃他那瓶老干部款的古龙水难道就是为了尝试新感觉？不知道要干嘛。
其实尼尔的小算盘打的可精明，他知道那两个位子是莱尔给出去的，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一会儿就会来找他玩吧。
那至于在洗手间碰到……只能说缘妙不可言。他看着少年瘦弱的背影，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误解。也许发现了，在舞台上揪着空就朝下看两眼什么的……
上呀，洛克昂史特拉托斯，上去搭话，主动权应该在你手里的。
“呀啊！是坐前排的那孩子嘛，你好呀？”
“哎？！啊、是我。”少年被惊吓到抬起了身子，好像不可思议一样地瞪大眼睛盯着镜子看了几秒，马上又戴上眼镜转过身来，礼貌地点点头，打了招呼。
“吓到你了，不好意思。你和你的那位……亲戚吧？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一定是莱尔邀请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提耶利亚。”
“很好听的名字嘛。要不要来休息室坐坐？”
提耶利亚的表情变得很复杂，让尼尔一时又担心起自己是不是太轻浮说错话了。
“那麻烦先生带路了，我想雷杰尼……我哥哥一定也在那儿。”
